第20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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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

    如果没有突然出现的沈行琛,这一场偷天换日,本该神不知鬼不觉,成为只有三个人知情的秘密。

    那个孩子突兀地现身在房间门口,震惊而无措,明白过来后怒不可遏,赤手空拳就想冲上来,为江天晓报仇。

    慌乱中,他抄起水壶砸昏了那个孩子,他庆幸自己还记得找准位置和力道,只是让人短暂昏迷,并不会遗留其他伤害。

    霍星宇认出了沈行琛,知道他在此地无亲无故。霍成麟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沈行琛一起杀掉,被严朗厉声阻止——他是来善后,不是来当杀手,这才打消了对方的念头。

    随后,严朗让霍成麟离开现场,假装今晚从未出现在这里,并将他足印清理干净。又告诉霍星宇,装作赶来救学生未遂,激愤下产生肢体冲突,失手致凶手死亡,并让他一个小时后再报警,假装这段时间里在做思想斗争,但最后正义之心战胜不愿影响前程的私心,选择了勇敢面对事实。

    交代完这些,严朗便带走了沈行琛,在车上稳住他,承诺自己会还江天晓一个公道,并把他送回了学校。

    严朗永远记得沈行琛临下车前那个眼神,和没说完的那句“如果你骗我……”他不知道对方后半句想说什么,可那眼神中的冷漠与寒意,让他在闷热的夏季夜晚,感到从未有过的凛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送走沈行琛,他又折回局里,装作去取被落下的钱包,为防日后被霍成麟反咬一口,还写了份单小梅的真实尸检报告,郑重签名并留下一枚血指印,锁在档案室重案区无人涉足的最角落。

    做完这一切,又“恰好”接到指挥中心打来的出警电话,他便顺理成章地表示自己正好在,就若无其事地赶去了案发现场。

    事后,他设法偷来了霍星宇那本猎艳笔记本,知道沈行琛没被霍星宇封住口,而且还从学校逃了出去,不知所踪。

    七年来,他一直隐隐担忧这孩子的安全,直到裴郁说找到了沈行琛,才略略放下心来。

    他不怕那孩子找他报仇,只怕对方终究还是搭上自己的一生。

    因此,前几日沈行琛避开小穆,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心头完全没有丝毫惊惧,有的只是早该如此的释然。

    该来的,总会来的。

    可沈行琛并没对他出手,也没多说什么,他想,也许这孩子也在摇摆不定,只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

    听到这里,裴郁微微垂眸,心底泛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悸动。

    “我掉进水里,下沉到底,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有个人硬是把我拽上来,从最深的水底。”严朗的口气淡而辽远,裴郁却听出水声中被一笔带过的惊心动魄,“呛水之后我怎么也醒不过来,可那个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我闻得见。”

    裴郁抿抿唇,不由得晃神一瞬——严朗曾是市局最优秀的法医,虽然心气不在了,可专业素养还在。

    想到当初师父带着十几岁的自己站在解剖台前,温和坚定地告诉他,要替死者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模样,他眼眶忽然就有些发热。

    他帮师父掖了掖薄毯一角,又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飘忽却凝重:

    “那个孩子的灵魂还有救,别让他万劫不复。”

    裴郁想到事务所里潮湿霉烂的地下暗室,和形同疯癫的霍星宇父子,捏着被角的手忍不住一顿:

    “可是……”

    他有些说不下去。

    严朗似乎看穿他的想法,眼神慢慢变得柔而缓和:

    “我告诉过你,我以前遇到过两次情与法相悖的状况,我都选了情,一次对,一次错。”

    裴郁轻轻点头,一半笃定,一半探询:

    “错的那次,是关于江天晓?”

    “是。”严朗唇边升起一抹微凉的弧,“可对的那次,是关于你。”

    裴郁眸光骤然一凛,不可置信地看着严朗。

    “那时候,你父亲裴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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