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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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玄愣了一瞬,但旋即反应过来,大梁王朝的正妻地位高,几乎与丈夫平起平坐,但妾室便远不如正妻,甚至会被严苛的夫家要求不得出户门。皇室也不例外,皇子正妃能够跟随皇子参加宫宴、自由出入府内外,但侧妃却没有这种权力。

    无论如何,至少达到了他自己此行最基本的目的。

    “孤应了你。”赵玄承诺:“明日孤便进宫向父皇求旨意。”

    “只是将军不怕孤被你这个要求惹恼,施加报复于你?”

    虞祎仰望着眼前这位高挑俊朗的年轻太子,即使说着是威胁的话,这人的眼睛也是清明透亮,竟真像是被他那一砸给砸清醒了。

    若是信他为人,就该答应他的法子把自己送回西南;若是不信他,委曲求全应了婚事便是怎么还敢妄提要求。

    虞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孤本是随口说说,将军不用苦想如何回答孤。”赵玄笑着摆了摆手,“孤想着将军此刻的心应是左右摇摆的,不管最终摆去了哪个方向,有摇摆,孤此趟便没有白来。”

    “将军年少起便随老将军为国征战,屡次打退夷兵,是栋梁、是英雄,现在却是要为了帮忙掩盖孤的莽撞无礼受这等委屈......”赵玄后退一步,向四轮车上的虞祎深深行了一礼,才直起身来:“将军以德报怨,孤深受震动。日后将军在孤身边,还望将军多多提点。”

    赵玄的高帽一顶接一顶地给虞祎戴上去。

    二十岁的小虞将军上阵杀敌是一把好手,却对这种温声细语将他捧到高处的话术毫无防备,一番话听下来,一双凤眼里敌意已经消了大半,又多了点犹疑,青白的脸上却难以遏制地泛起一点羞赧的红色:“殿下谬赞了。”

    装着秦臻灵魂的赵玄丝毫不觉得自己夸得过分,他继续盛赞了虞祎几句,直到小将军红着脸说“够了”,他才敛了神情,正色道:“今日估摸时辰已经落了宫门,将军在此处再忍一夜,明日孤一定亲自接将军出狱。”

    说着竟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狐裘解下,不顾虞祎的推拒,盖在了虞祎那双并无知觉的残腿上,“夜深寒重,将军将就着保暖。”

    见虞祎还要再推托,赵玄索性半蹲下身子,抬头望着虞祎:“将军竟还没有原谅孤吗?”

    虞祎还是答不出来。

    他想起那日赵玄口中轻浮的话语和难耐的手掌,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他都要拔出发簪里头的短钎结杀了这人。

    可是今日再见,明明知道赵玄或许是为了悠悠之口才来赔罪,但二人交谈至此,他竟再生不出那样凛冽的杀意了,不仅面前的赵玄像换了个人,他自己也像换了颗心。

    他明白要把谈话的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因此这时仍然并不追问,只上抬着眼睛深深地看了虞祎一眼:“将军不愿说便不说。孤不打扰将军休息了,先行告辞。”

    说罢也不再耽搁,转身便走了。

    只是还在思索着二人此番对话的虞祎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却等到原先对他态度一直冰冷的狱卒带了一波人来给他炭火盆里添了炭,他自己拿了个暖手炉来,谄笑道:“小人是有眼不识虞将军,咱这里不比您住处,也就这个手炉还算干净,小人刚拿去洗过又重新添了银丝炭,您对付着先用着。”

    虞祎冷眼看他,并未将手从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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