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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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把人往滩涂上拖。

    延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天呐,吓死老娘了。”刘文婷摔个屁股蹲,剧烈喘息,“那是什么鬼东西?”

    顾延道声谢,扶起姜荻,清清嗓子:“淹死的尸体。或者说,它现在已经是水鬼了。”

    不得轮回,只能把人拖入湖底,一命换一命的水鬼。

    他偏头望向姜荻,瞳孔黑沉,如团融的黑雾:“还有,它身上是考古队的衣服。”

    “……靠。”姜荻耳后薄薄的皮肤浮起一层小疙瘩,“延哥,你的意思是,考古队的人在去王陵的路上死了一个?这么大的事,他们的工作日志为什么没提?也不早早报警?”

    莫问良呵了声:“他们不能提,或是不敢提。还有一种可能,比起队友的死,陵墓里有更重要的东西,让他们选择暂时把此事瞒下。”

    众人沉思片刻,刘文光颤巍巍的声音打破宁静:“喂,你们有没有觉得,泥滩变窄了一点?”

    姜荻低头,潭水不知何时,已没过登山靴厚实的鞋底。

    顾延瞥一眼水潭,如墨的水面荡起层层涟漪。他问姜荻:“会游泳吗?”

    “嗯?”姜荻没来得及回应,脚下的滩涂就如泥石流般塌陷,他身形摇晃,哗啦,摔进潭中。

    冰冷刺骨的潭水涌入鼻腔,姜荻勉力睁开眼睛,唯有满目浓黑。他挣扎着想浮上去,水下好似有暗流缠绕脚踝,把他往水底拖去。

    濒死的恐惧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前所未有地后悔写了这本该死的小说。

    姜荻为水流裹挟,死死屏住呼吸,贴着潭底石壁撞得眼冒金星,顷刻被卷入一处涵洞。

    不知过去多久,姜荻从水中冒出脑袋,扒开湿泥,匍匐到半干的浅滩上,喘得像只破风箱。他从头到脚都是泥水,像刚从洗衣机里滚出来,全身又冷又痛,额头磕出青紫。

    “操。”

    姜荻忍不住骂,骂天骂地骂自己,骂完缓口气,见四下无人,连顾延的一根毛都没见着,顿时悲从中来,仿佛插着氧气开着挂,吹着口哨唱着歌,突然被人拔了管。

    他艰难坐起身,检查伤势,恢复体力,活动胳膊腿,上下摸了摸,还好没骨折。

    “嘶。”姜荻舔舔撞伤的下唇,心道,万幸,小手电被他套在手腕上,居然没丢。

    咔嗒,姜荻打开手电筒,一束白光照向他所在的洞穴,比方才的潭洞看上去矮三分之一。

    倏忽间,姜荻脸色大变,两靥绒毛根根倒竖,如同干了一瓶藿香正气水,整个人颤了颤。

    但见头顶的岩壁布满孔洞,比深圳机场航站楼的反人类设计更胜十分。一个个小眼不像石头那般冷硬,在经年累月的水汽笼罩下,似乎拥有了柔软的质地。

    密恐地狱。

    姜荻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第7章 出马仙7

    姜荻攥紧户外强光手电,关也不是开也不是,五官纠结成一团。

    手电筒是从营地薅的,不确定能坚持多久,但多年的写作经验告诉姜荻,灯一暗,他就死定了。

    没法子,姜荻只得刨个坑,把氙气手电竖进去,灯筒正对头顶蚁穴般疏密有致的岩壁,而后双手捂脸,闷闷地哀嚎。

    眼下他在一个倒扣的碗状洞穴内,往前是暗流涌动的浅滩,水里可能有水鬼,还可能有别的东西,往后是冻豆腐似的山石,碰一下就起一层鸡皮疙瘩,可谓进退两难。

    “顾延顾延顾延。”姜荻念经一样呼唤顾延的名字,巴望从中汲取力量。

    小说不都这么写的吗?危机关头,觉醒隐藏血脉,斗宗强者,恐怖如斯。

    可姜荻嘀咕了五分钟,血管里依然流淌着普通人类的鲜血,丝毫没有爆种的迹象。他长叹一声,环抱双膝,打了个喷嚏。

    他想起坚果油灰洞的故事,说是有个美国人在探索地下洞穴时头朝下卡在坑道中,上不去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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