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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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胖子刚想说话,就被姜荻甩了一记眼刀拦住。

    他弯了弯眼睛,指着果盘里的砂糖橘说:“好,我去去就回。橘子给我多留几个,别一会儿工夫炫没了!”

    瓷碗滚烫,黑褐色的药水腥臭苦涩,姜荻把药碗放进盘子里,小心翼翼端着托盘往楼上走,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那碗中药看。

    不多一会儿,果然被他看出异常。

    在摇晃出波澜的药水中央,似有一团乌黑的东西浮浮沉沉。

    姜荻站在扶梯拐角,拿起托盘里的汤匙轻轻一舀,捞上来一根拇指长的药材,看质地像是剪开的猪肠,里侧有一层熏黑的粘膜。

    “……靠,什么东西。”

    姜荻生出些不祥的预感,捻起汤匙再往碗底一拨,听到沙沙的撞击声,舀起来才看清,那是一片片已经熬到发棕的指甲。

    “草!我就知道!”

    姜荻骂骂咧咧地把汤匙丢回去,假装没看到,轻手轻脚地往三楼走,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江笛”的母亲。

    三楼光线昏昧,才走到楼梯口,姜荻已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空气潮湿憋闷,似乎很久没有开窗通风。

    他没花多大点功夫就找到了江母所居住的客房,房门上贴着泛黄发脆的符纸,门口搁着巴掌大的香炉,地上洒落一层细细的香灰,像米粒大小的脚印一路蜿蜒到屋内。

    砰砰。

    姜荻屈指敲门,没等里面的人吱声,他就拧开门锁闪身进去,左手举着托盘,右手紧张地按着大腿外侧的枪背带。

    卧室里没有开灯,比起楼下华贵的装修,这儿寒碜得就像一间柴房,除去一张老旧虫蛀的木床和破旧的床头柜,几乎算是家徒四壁。

    床上躺着一个瘦削的女人,她盖着单薄的毛巾被,鸡爪似的双手交握搭在腹部,头发枯黄,鬓角泛白,脸上爬满皱纹,带着病气,乍一看像是姜荻的奶奶辈。女人凹陷的双眼放空,望向天花板,姜荻进屋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她的半分关注。

    姜荻蹑手蹑脚,把药碗搁在床头柜上,将夜鹰握在手里,指尖搭着扳机,防备着可能发生的危险。

    紧接着,姜荻拿出水滴法杖,这支从钟灵那儿薅来的S级道具,由于他缺少与水相关的技能,只能当做与怨灵、厉鬼们沟通的辅助道具使用,有些鸡肋,但现如今再合适不过。

    法杖顶端的水滴形宝石透明璀璨,姜荻手腕轻轻一抖,宝石就发出朦朦的微光。

    他借着宝石的光源在客房里走动,四下查探,可是,哪怕他把床单掀起来将法杖伸进床下,也没有在房间里发现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不可能啊。”姜荻百思不得其解。

    门外的符纸和小香炉都在暗示同一件事,江母的病可能另有隐情。江建业也说她在失去女儿后疯疯癫癫的,姜荻就想,也许江母不是生病,而是中邪。

    但现实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屋里没有鬼,没有怨气,没有邪祟。

    姜荻下意识地啃咬指关节,用刺痛来维持思维的飞速运转。

    “欸……”

    江母沙哑地叹息,像从破风箱里硬挤出来的一声长叹,把姜荻惊了一大跳。

    姜荻扭过头去,看到江母薄如纸壳的胸腔些微起伏,仿佛吊着一口气,生命脆弱如一根蛛丝,一支残烛。

    尽管他们之间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姜荻仍然有些同情,压低声音问了句:“妈,要不要喝药?”

    江母无动于衷,只是眼球往姜荻的方向转过去,不转不打紧,一对上江母的眼睛,姜荻就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

    方才光线昏蒙,姜荻没看清,这时才看到江母的眼眶里蒙了一层厚厚的白翳,仔细看,那层白翳不是别的,正是鱼鳞。

    鱼鳞一层覆一层,外层的早已剥脱发白,边缘老化蜷缩,靠近瞳孔的鳞片却依然是青黑色的,像是不断有新生的鳞片从眼球里爬出来。

    姜荻暗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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