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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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准确的说,是十年前凌先眠用的沐浴液的气味。

    这么多年,江秋凉一直在用同一个品牌,同一个气味的沐浴液,即使是在记忆消除手术之后,整整五年后的今天。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留下这个习惯的。

    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凌先眠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江秋凉的双手缓缓绕过凌先眠弯下的腰,很轻地抱住他。

    从他的角度,贴在凌先眠的颈侧,可以看见窗外的世界。

    窗外的世界冷风呼啸,夜风刮得街道上的树枝乱颤,路灯被树影勾画出了诡异的形状。路上已经完全没有人了,萧瑟的像是江秋凉之前夜晚看的默片。

    寒冷,黑暗,疯狂,包裹住了这个脆弱的世界。

    这是暴风雪来临前的预兆。

    没有人可以逃脱这场暴雪。

    这个冬天,会吞噬所有的人。

    “你不在的时候,”江秋凉突然开口,窗外的呼啸声被阻隔在外,他的声音就像是停泊的海鸥,打断了室内的平静,“我看了很多遍《沉默的羔羊》。”

    凌先眠拍着他的后背,闻言停下来,手掌悄无声息贴在江秋凉的脑后,手指摸着江秋凉的头发:“这是我们在一起以后,看的第一部 电影。”

    “我以为你忘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

    江秋凉很轻地笑了一声:“也是最后一部。”

    凌先眠没有说话,江秋凉能感觉到,凌先眠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所以,”凌先眠说,他的语调很平淡,仿佛之前的颤抖只是江秋凉不足为道的错觉,“你的羔羊停止哭泣了吗?”

    江秋凉盯着窗外。

    “永远不会了。”他的音量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我的羔羊太重了,或许我倾其一生,也无法让它停止哭泣了。”

    这次,江秋凉明显感觉到了凌先眠的停顿。

    凌先眠的手指松开了江秋凉,江秋凉放下了搭在凌先眠腰上的手,视线却始终盯着窗外,从没有离开。

    “我的记忆太沉重了,沉重得超乎了我的预料。你相信第六感吗?当你靠近危险的时候,你的身体会给你最为本能的警告。”江秋凉指了一下自己心脏的位置,“它在昼夜嘶鸣,从未停歇。”

    凌先眠居高临下俯视着江秋凉。

    他的眼神很冷,室内的灯光给他描摹了一圈极淡的,堪称凉薄的线。

    那双漆黑到化不开的瞳孔里没有半分的光亮。

    一如噩梦竞技场的初见。

    或者说,重逢。

    江秋凉没有回应凌先眠的目光。

    他在等,在等凌先眠和第一次游戏一样,抛下他,拂袖而去。

    可是这次似乎不一样了。

    江秋凉等了很久,客厅的秒钟转了几个圈。

    时间在流逝,凌先眠依然没有离开。

    突然,江秋凉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他愕然地转过头,对上了凌先眠的视线。

    凌先眠把他抱了起来!

    这种情况于江秋凉而言完全始料未及,以至于直到他被凌先眠抱到卧室的床上,整个人处在愣神的状态,全程忘了挣扎。

    手下的触感很真实,在江秋凉摸到被子的瞬间,消失的脑细胞像是方才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神志开始逐渐清明。

    凌先眠拉上窗帘,打开床头灯,动作一气呵成。

    昏黄的光泼洒在卧室里,没有了狂风和树枝的干扰,此刻的场景相比之下显得相当的柔和。

    “杀了它。”

    凌先眠突然开口,他蹲在江秋凉身前,保持着和江秋凉平视的高度。

    灯光落在他的眼眸中,化成了很小的一个点,宛若荒原上燎原的星火。

    深邃的,专注的,狂热的。

    江秋凉以为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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