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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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骗。

    白松不信。

    “那个世界我不想再提,希望你记住。”郁飞尘在楼下不远处给白松买了翻译球拍进脑袋里,并租到了一位导游。

    导游服务涨价了,两片辉冰石。白松往这边够,还拼命想说些什么,但被导游笑眯眯地拉走了。

    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其它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做。他要回旅店了。

    巨树旅馆名副其实,是棵巨大的树。但它比外面世界的一片森林还要大,浓密的深绿枝叶里结着繁星一样的树屋,里面有个他长租的房间。

    躺在树屋的床上,郁飞尘看着自己的手心。

    握紧,松开。

    再握紧,再松开。

    不是错觉,他的力量和对身体的掌控程度全部提高了一个等级。这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因为乐园里,所有人的身体素质都是固定一样的——为了避免斗殴。

    现在他的身体却改变了。

    只有一个解释——这是永夜之门里破碎的收容所被解构时,他获得的力量。这力量是直接从外部世界获得的,无法被任何人或神剥夺。

    这样的力量,正是多年来他执着想要得到的——像经验、技能与知识一样,永远属于自己的东西。

    获得这些东西,感受到自己逐渐变强,能够掌控的事情越来越多,是一件能够成瘾的事情。就像他在最初的那片海上时,也喜欢没日没夜在飞行甲板上练习起降一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郁飞尘中断了思绪。

    他喝多了。

    那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就像刚到乐园的那段时光一样,是早已决定永远遗忘的东西。

    不知道离下一次进入永夜之门还有多久,克拉罗斯说它没规律。

    一声钟响意味着乐园的一天,白松被导游带走,大概需要一天半才能回来。无事可做,他闭眼入睡。

    周围一切微微晃动,在入睡与清醒的临界点,他知道这是树屋在风中微微摇摆。

    乐园是安全的,不必有警惕,他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水波一样的晃动。

    在淡松子酒的气息里,他放任自己沉入了水中。

    水。

    河流。

    海洋。

    ——夜晚的海洋波澜起伏,像漆黑的幕布在风中不停翻涌。

    但夜晚的母舰是个灯火辉煌的堡垒,像平地一样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他把微微汗湿的头盔抱在怀里,肩上挂着护目镜,推开了宿舍门。

    室友们在打牌。他们几个在学校里是室友,现在仍然是。

    “你下机啦。”室友说。

    他说:“下了。”

    室友继续打牌。

    他收拾,洗漱,整理衣物,然后打开了一门线上课。

    室友之一警惕地结束打牌,过来巡视他在学什么,巡视完,说:“你无聊不无聊?”

    他说:“不无聊。”

    “你管他干什么,天生的。”另一个室友说,“连起降都上瘾的人,他看什么都不无聊。七上辈子肯定是个雕像。明天长官再让练起降,我就要吐了。”

    “七的生活,几个词就可以高度概括。”第三个室友边洗牌边说,“上机,下机。起飞,降落。练习,学习。报告完毕。”

    第四个室友说:“你漏了,还有一个,顶长官嘴。”

    第五个室友:“被长官罚。”

    “七,”第六个室友说,“明天又该你去长官办公室值日了。”

    宿舍八人,他排第七。

    就在八的嘴也即将张开时——他戴上了降噪耳机,世界和平。

    去长官办公室值日是世界上最无聊的的活。

    它也可以用几个词概括。

    端茶,倒水。浇花,喂鱼。擦桌,扫地。

    他的长官年轻,四肢齐全,但墨水瓶倒了都不会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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