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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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想起来便写了,没什么意思。”三阿哥挪开镇尺,将那纸揉成一团,扔在了笔洗之中,“一会儿让人来收拾了。”

    “是。”法式善应声。

    “主子那日怎的想起用之前那只笔洗当彩头了?太子殿下已让给了主子,后来也没再索要过,奴才还当这事已经过去了。”

    “原本是过去了的。”三阿哥说,“临出宫前,我去东宫找二哥,见他正在纸上画槐花,我便多看了一眼。回来后再看那笔洗下面的烧制纹路,便明白二哥为何非要同我抢那笔洗了。我且问你,前些时候你跟瑚图里比试时,可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囊是何味道?”

    法式善偏着头想了想,回答:“是花香。”

    “是槐花。”三阿哥说,“那只笔洗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底部形似槐花的痕迹。你猜那笔洗是二哥替谁要的?瑚图里原本并不显露,怎的那日二哥只同瑚图里说要赢下那只笔洗?”

    法式善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主子把笔洗拿出来,是为了讨太子殿下开心?”

    “一只笔洗而已,在我这里不过是随手处置,可既然二哥是为了送人的,那定然对他更有意义,我寻了由头送过去,既全了二哥的心意,也免得我们之间生了嫌隙,这是好事。”

    “可我看太子殿下似乎也并没有非要那笔洗不可。”

    “因为他是太子啊,他做事不自由。”三阿哥舀了一勺酥酪放入口中,而后皱了下眉头,“太甜了,还是你吃吧。”

    “谢主子赏赐。”法式善立刻接过。

    三阿哥拄着头看向法式善,道:“喜欢也得少吃些,这么甜的东西吃进去,一会儿你就要喝水,到了夜里定然又要起夜了。”

    “我起夜也不会吵到主子的。”

    “那就随你吧。”三阿哥笑笑,静静看着法式善吃完了一整碗酥酪。

    法式善放了碗,果然又去端茶,待喝过茶后才又开了口:“主子,我好像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今儿这一出……太子殿下是故意的吧?”法式善说,“照主子的意思,那瑚图里在太子跟前很是得脸。如果当真如此的话,今儿瑚图里被罚了后,太子便不该再因为他射箭脱靶而罚他才是。所以是……因为大阿哥吗?今儿太子殿下罚瑚图里的时候,大阿哥的哈哈珠子似乎有些在看好事的意思。”

    三阿哥拄着头,说:“日后谁要是再说你笨,我第一个不同意。你可一点儿都不笨,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都能想清楚。”

    “一向都是只有主子才说我笨的。”法式善笑着说。

    三阿哥抬手拍了拍法式善的胸口,低声道:“就如我说你笨一样,二哥对瑚图里也是如此。大哥盯着东宫也不是一两日了,庶长子和嫡长子之间的争斗,历朝历代都屡见不鲜。咱们本就没有什么嫡长传统,是跟着汉人学来的,大哥身后还有议政王大臣会议,他如何能服气?”

    “那……主子呢?”

    “诗书笔墨,亦有趣味。”三阿哥看向法式善,“跟着我可觉得亏?”

    法式善咧嘴憨笑:“主子都说了我是笨的,我自然只听主子的。主子不觉得亏,我就不觉得亏。”

    另一边,四人对弈终究没能比出胜负,三人哄着胤礽搁了棋歇息,夜间仍是由瑚图里陪侍。

    “手可还疼?”胤礽问。

    齐云野摇头:“早就不疼了,教习谙达留着余地呢。”

    “今儿这一出,只是苦了你。”

    “我不觉得苦。”齐云野说,“我到主子身边这些年净享福了,如今不过是被打了手板而已,根本算不得苦。”

    “你总是如此,可我舍不得。”胤礽把头放在齐云野的肩旁,“这些我都记着呢,日后总会还回来的。”

    “保成。”齐云野侧身拍了拍胤礽,“你是太子,你未来会有很大的权力,但也会有很大的约束。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也是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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