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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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唬住了满朝文武,叫人一瞬生疑,这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空有脸蛋的废物太子吗?

    另一边。

    疫情越来越重,安置营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枭首烧死的祸端。

    傅疏不是不知道朝廷里的小动作,只是懒得理会罢了,比起那群跳梁小丑,当务之急是安置营的疫乱。

    于是当枢日再次带来消息时,傅疏罕然地流露几分诧异。

    枢日低低伏下身,声音有些不可置信的扭曲,“殿下还说……”

    傅疏:“说什么?”

    说让大人十万火急,去为殿下讨公道。”

    傅疏:“……”

    他揉着额心,有些倦怠:“渐眠人呢?”

    照常理说,渐眠在朝堂上当众拎刀斩了司天监的脑袋,那几个老家伙不要他半条命就算对独苗苗的客气。

    “殿下、”枢日略顿两秒,嘴角抽了抽:“殿下晕倒在朝堂上了。”

    傅疏含笑,眉眼疲倦都少了几分:“他倒是聪明。”

    聪不聪明还是后话,在渐眠提刀斩断司天监脑袋的一刹,被一只无形大手扼住喉咙的痛楚叫他难以支撑身体。还真不是弄虚作假。

    那窒息感实在太过熟悉,熟悉的叫渐眠有些心惊。

    如果说不能杀死薄奚是因为他是构建整个书中世界的关键纽点,那么借此就可以推断出,渐眠的行为,或多或少影响了剧情的发展。

    他窝在榻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忽然生出弥天无力来。

    背面上用浅金绣线勾勒的芙蓉花开的这样好,渐眠用指尖轻轻描摹,很冷静地思考这到底是不可抗力因素的警告,亦或是,痛下杀手。

    这种被剧情裹挟着往前跑的失措感实在让人不爽,渐眠叹了口气,刚爬起来,心脏传来的疼痛叫他一下往前跌去。

    砰--

    意料之中的痛楚没有传来,渐眠闭的紧的眼睛陡然睁开,对上一双含笑的眸。

    是薄奚。

    他身形矫健挺括,是一个非常称职的人肉垫子。

    自己擦没擦伤犹未可知,还要紧张兮兮地先问渐眠,“殿下摔伤了么?”

    渐眠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掠过他身上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有些嫌恶的抽抽鼻子。

    “角楼的恭桶这么好刷么?”

    薄奚不语。

    反倒是在殿外偷听的小福子猫着腰闯了进来:“殿下,哎呦我的主子,可算醒了。”

    渐眠挑眉,眼神在薄奚和小福子身上来回扫视。

    后者心虚不已,打着哈哈笑笑:“老奴拦不住,是薄奚听闻殿下突然晕厥,这才,慌不择已……”

    他含糊带过自己希望薄奚借机复宠的心思,眼睛不住的往薄奚身上斜。

    薄奚自然上道,干脆应下:“是奴痴心愚妄。”

    他面色平静,眼神却毫不掩饰地将渐眠从头扫量到脚,最后落在被束的紧紧的腰上。

    如有实质。

    “呵,”渐眠突然就笑了起来,眉眼昳丽,色若春花。

    他缓缓俯下身,尾音拉长,“痴心愚妄。”

    落在薄奚颈上的手指冰凉,犹如毒舌绕颈,仔细打量着该从何处下口。

    在这一瞬,渐眠有过很多疯狂的想法。

    却在手指倏然收紧时被一声轻笑打断:“是奴才来的不巧了。”

    渐眠顿了两秒,松开手,看向鹤柳风身后数十太监。

    “鹤公公好大威风。”

    小福子背他回来时,说过这位鼎鼎有名的鹤公公许多旧事。

    是如何从掖庭差点被打死,又是如何成为皇上身边最受宠信的大太监,说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惊险万分。

    渐眠十分肯定,哪怕鹤柳风只是作者一笔带过的边缘人物,自己也不可能没有丁点儿印象。

    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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