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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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乐坊的嬷嬷们便想出了这个法子。

    软绸缎从渐眠的肩下延展,隐没腰间,将他整个人凭空吊起,靠幕后人的配合来完成这场灯上舞。

    那红绸隐没于裙摆消失不见,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缠勒在白肉上的旖旎情态。

    “殿下。”低低若情人呢喃,少年人绕紧手上的红绸,摩挲间仿佛已经熟练千百遍:“要开始了。”

    “唔哈……”

    薄奚猛然发力,手背青筋暴起,渐眠被腾空吊起,唇缝中不自觉发出一声似泣的低吟。

    乐师门奏起沉静平稳的前旋,伴随着少女轻声吟唱,渐眠的脚尖轻轻点在灯面上。

    “咚,”

    第一重恢弘悠远的鼓鸣敲响。

    静妃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目听鼓声。

    顺着垂落的厚厚帷幔,静妃的眼皮终于在渐眠旋极开舞的刹那对视。

    那鲜灵柔艳的孩子似远古尊崇的旧神,要让世人臣服于他毁天灭地的美貌中,直到被割断咽喉,放干血液,成为神座下的森森白骨,还要挣扎着去碰触那神座上的神灵。

    观舞的众人一瞬都被震慑住了。

    静妃一瞬感到惶恐至极。

    拥有如此骇人的美貌不知是福是祸,但得以笃定是的,不管是谁,只要被他吸引,都摆脱不了被扯入地狱深渊的风险。

    这是不该存于世间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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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还有吗,你们真的一滴营养液都没有了吗

    第22章 异端

    他跃然于灯上,宛若一团灼灼燃烧的滔天艳火,轻而易举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他便是恢宏肃丽的华彩本身。

    静妃是皇帝宫中的旧人,自龙潜在渊时便跟随身侧,她几乎是看着小太子从团子大的一丁点儿长成后来嚣张跋扈的模样。

    只是如今,她竟有些看不懂渐眠了。

    回想当日,在长秋殿她逼他认下这个结果之时,众人都在等待他的答复,彼时渐眠是如何说的?

    他平静地,超乎寻常的好脾气,轻描淡写便揭过了这场闹剧。

    渐眠当真就没有察觉出其中蹊跷?

    他不怪她么?不怪她粗劣的近乎直白的设计么?

    静妃觉得未必。

    伴随着鼓鸣的庄严余震,一舞结束,渐眠被挥手叫停。

    隐在暗处的乐师个个静默寡肃,沿着墙角退了下去。

    下一瞬

    砰——

    薄奚被摆脱控制的渐眠一脚踹倒。

    二人体力悬殊,只是这点力气还不至于叫他直不起身子来,薄奚却放任自己顺势摔在地上,直到看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才轻轻地笑了声。

    他的报复总是来得这样突然,就是因为在半空吊久了些,就要冲人发脾气。

    眉眼昳丽的美人显得有些意兴阑珊,自顾迈过面前的薄奚,推门出去了。

    他恣肆跋扈的令人心惊,殿内的奴才们垂着眼,权当丁点儿没看见。

    唯有被踹而顺势倒下的薄奚知晓那只猫儿如何才生了场气。红绸紧勒在肤肉上时,是不用亲自触碰就知道的腻人触感。

    他舔舔尖牙,无端有些口干舌燥。

    ……

    长秋殿

    渐眠一整天心情都恹恹,直到小福子通传右相携沈骄觐见,他才勉强提起精神。

    “他来做什么?”渐眠摆摆手,视线掠过一旁神色如常的薄奚,对方垂着头,再恭顺不过。

    渐眠扯了扯唇角,倒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叫进来吧。”

    小福子应是。

    沈骄如今改头换面的穿一身大红曳撒朝服,连带着脊梁骨都好似竖起来几分,亦步亦趋跟在齐雍身后,走进殿里。

    君臣见礼,渐眠并未刻意为难沈骄,只也没说给人看座,那意思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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