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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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还算是家学渊源,为宁知非诊治得很到位,太医诊脉后,也说宁知非已经无碍,但为了稳妥,太医还是留了安胎的方子。

    燕淮的身体依然没有好转迹象,只是毒在心脉里一直散不出去,没有解药,才一直吐血体虚。

    太医也给燕淮开了滋补方子,说回去后再给燕淮配些补气血的丸药,先养着精神,只要有了解药,自然无碍。

    宁知非一直惦记着落梅允诺想办法给自己找到解药的事,但目前暂时还没有找到机会去见她一面。

    太医告辞后,燕淮让宁知非今晚留在自己房里过夜,宁知非没拒绝,两人聊了关于魏则谙的事,但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燕淮还是决定过几日去见见魏将军再做打算。

    很快伺候的下人端来了熬好的汤药,燕淮和宁知非每人一碗,燕淮的是滋补的,宁知非的是安胎的。

    燕淮看着青瓷碗里冒着热气的药水,突然说:“知非,咱们拜过天地你还记得吗?”

    宁知非点头,在宛陵祖宅的祠堂里,程鹤远主婚,儿戏一样,他也从没敢当过真。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会拿出来回忆。

    他少年时得到过天下最好的,甚至至今都没有失去,这对宁知非逐渐失去的人生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奇迹。

    “但没喝过合卺酒。”燕淮惋惜道。

    “当时怀着阿双,也没办法喝酒。”宁知非笑笑,有没有合卺酒无所谓,他已经满足。

    知足常乐是他学会的安身立命的法宝,如果总是不知足,他的人生,只会陷入诅咒。

    燕淮端起药碗,问他:“你看这个像不像?”

    “什么?”

    “我们的合卺酒。”

    宁知非笑起来,眼睛弯着,也端起药碗说:“两个病秧子。”

    “两个病秧子也能白头偕老,况且咱们现在,都是情况特殊。”

    两个人的手臂交缠一处,像饮交杯酒一样把药一饮而尽。

    燕淮眯起眼睛看着宁知非,像是喝醉了,分明没有酒。

    “侯爷不要总看着我。”宁知非燕淮视线注视着,觉得浑身像火烧起来。

    “可是很奇怪,总也看不够。”燕淮抚摸着宁知非的肚子,弯身隔着袍子亲了亲,随后仰头看着他,像是在看自己的神明,“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想不到自己会过怎样的人生。”

    “或许与现在没什么不同,也或许会更随心所欲。”宁知非说。

    因为他,燕淮没能得到完整的爱人,也没能得到完整的家,而燕淮,却给了他毕生不可望的温暖,宁知非总觉得是自己欠他。

    “不遇见你,我一辈子不会知道心有灵犀是什么感觉,一辈子不会知道,有个人,不需要我说话,就能知道我的打算。更一辈子也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滋味。”

    “侯爷想听听,我是怎么来到侯府的吗?”宁知非问。

    “你愿意说了?”

    “我说过,会慢慢告诉侯爷。”宁知非握住燕淮,“等阿薇出生,我会告诉你全部的事,希望侯爷现在,能允许我先说一点点……一点点无关紧要的事。”

    他不说,燕淮永远不会明白,他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穷途末路时最后的一道微光,是家族覆灭后,他人生里不敢肖想的暖阳。

    “好,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燕淮太高兴,宁知非愿意敞露心扉,不再对过去闭口不提,说明他终于愿意把自己摆在同等的位置,将自己当成可以并肩的爱人。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家族蒙难,父亲去世,只有我和阿姊在齐国,孤苦无依……”

    两个孩子都没有多大的年纪,又要躲避追杀,几乎是一场天方夜谭。

    直到他们遇到因为一队因为洪水和疫病远离故土的灾民,才找到了暂时的落脚之处。

    那是一个失去了亲人的老妇人,宁知非甚至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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