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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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攒下了几贯大钱,现在还丢了。

    阮清攸愁得不行,已然开始琢磨抄书卖钱还是打络子卖钱了。

    张院正素来是晓得阮清攸的性子的,而当今即便说破天来,他嫁给的是已过世的大公子,而非曾有几年同窗之谊的世子爷,这样的人情断是不愿意欠下。

    他一直避世,也不晓得泰宁侯府里没有外传的家丑,只觉地好歹是侯府正头郎君,日子该不至于拮据的,便大概比了个数给阮清攸。

    还耐心解释:“老朽这么些年来,都是不收诊金,只收药费的,公子的方子里全是用的滋养的好药,世子又着令我寻了市面上最好的来,所以,价格才会这样高。就比如说这方子里头的茯苓,产自滇南,上千里路运来,单车马费就少不了……”

    后头,张院正还举了几个例子,但阮清攸已经全然听不进去了,心里头涌上一阵一阵的绝望。

    待到送走了张院正,他寻上了缉风,“缉风兄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向世子转达句话?”

    缉风这些日子是瞧清了指挥使如何将眼前这位捧心窝子上了,说句大逆不道的,怕当今圣上喊指挥使前去侍疾,都未必有昨儿夜里那般尽心竭力。

    全然不顾已然连熬了几个大夜,昨儿可又是正儿八经一宿没睡啊!

    今晨卯时左右,缉风用过早膳上值,正瞧见指挥使拎着心爱的短刃并着个梨核出来,另一手还拢了一把梨皮。

    那脸色差得,跟死了三天又从坟地里被刨出来的一样!

    想到这茬,嘴上一瓢,缉风回:“瞧您这话说得多生分啊!您跟指挥使这样的关系,互唤一声表字还更合适些。”

    若放旁人家,这话倒也没说错,可问题就是,泰宁侯府可不是旁人家……

    阮清攸费了大劲,才扯了个苦笑出来,又道:“我想麻烦你,同他讲一句,我身子已然大好,不必再治了,另替我谢过他。”

    “可你没大好啊,”缉风不解,“我若拿这样的胡话去糊弄指挥使,他定然要用军棍整治我。”

    阮清攸叹了口气,说了实话:“诊金太贵了,我还不起的,还不如早早收手,多养几日,也便好了。”

    提起钱,缉风就懂了,毕竟他也是苦过的,便点头:“好,我来去同他讲。”

    一心向武的缉风根本搞不清这些世情之事,秉持着一颗向善之心将话给一宿没睡、又案牍劳形的季钦给带到了。

    季钦从案卷中抬头,铁青的脸色一如铁青的眼圈,问缉风:“他当真是这样说的?”

    缉风点头,“千真万确。”

    这话落地他就看见一只青花的笔山飞了出去,当啷一声碎了一地。

    缉风瞧着柱子边上的碎片,嘴一扁,莫名的生出了些唇亡齿寒的后怕,尽管那笔山起头就并未冲着他飞过来。

    然后,他又在竹笔将断的咔嚓声中听见了指挥使压着怒火的声音——

    “你去告诉他,既嫁了季钤、成了大少夫人,那一应开销都是打中公走的,问不着我二房!”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缉风脚底抹油,掉头就跑。

    待到他回了泰宁侯府,将这句话原原本本传到时,阮清攸扯着嘴角向他道谢,而后在圆桌旁枯坐了一下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几日,缉风又回指挥使府,季钦喊他到书房,如往常一样问他“阮清攸近来如何如何”。

    缉风会说药起了效,阮公子身子好了许多,“只是……”他想了想,还是将阮清攸那日的情状如实汇报给了季钦。

    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总之缉风那一刻在指挥使脸上看到了如阮公子那个午后一般的落寞,瞧了还让人挺不落忍的。

    也大抵是因为这点不落忍,缉风没忍住又秃噜了一句:“那么多钱,您当真是走的府上公账?”

    缉风问完,又转念一想,这样倒也挺痛快——大家都是主子,谁花不是花!早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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